他不怪苏韵锦。当年苏韵锦和江烨那么深的感情,如果不是逼不得已,他相信苏韵锦不会选择遗弃他。
如果留在酒店,前半夜她和苏亦承肯定不得安宁。
没几下,许佑宁就解决了一碗面条,站起来,也自然而然的挣脱了康瑞城的手,转过身去轻松面对康瑞城:“我回房间了。”
“最迟,亦承和小夕举行婚礼的时候她就会发现端倪。”陆薄言说,“这件事我不想瞒她太久,她一直把许佑宁当朋友,等她自己发现端倪,不如我来告诉她真相。”
“不用担心。”苏韵锦打断朋友的话,“江烨住进重症病房的时候,我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一天。尽管难以接受,但这一关我始终都要迈过去。孩子现在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撑,让他留在我身边吧,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许佑宁把头偏向康瑞城的胸口埋着脸,表面上看起来,她似乎是害羞了。
别问,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定力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有把握考上吗?”
“越川,”苏韵锦看着沈越川,“是不是很恨我?”
沈越川知道是什么事,降下车窗的时候,朝着外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指了指副驾座:“我……”他想说萧芸芸在睡觉,让交警不要吵到她,却突然发现无法定义萧芸芸是他的什么人。
于是,一个接着一个医学术语从一帮实习生口中脱口而出。
来电的人是苏韵锦。
周姨觉得有些奇怪:“他昨天才跟我说,要按照规矩处理许佑宁的,我还担心……”
这个时候,陆薄言和沈越川正好从公司出发,性能优越的车子朝着市中心的某家酒店开去。
过往再一脸高深冷漠的女孩,他都可以搞定。
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莫名的期待,萧芸芸坐上出租车才接通电话:“沈越川?”两个小时后,Henry告诉沈越川,检查完毕。
长长的走廊上,形势已经逆转,原本气势汹汹的钟家父子,明显已经失去了主动权。车子向着城市的某个方向开去,三十分钟后,停在一个知名的洋房区内。
沈越川挑了一下眉尾,示意他知道了,随后踩下油门加速。陆薄言的气场,不是哪个女人都能hold住的。
钟略也知道自己死定了。康瑞城盯着阿力,好像要用目光在他身上挖出两个洞一样:“许佑宁和沈越川说了什么?”
路人来来往往,不停的有人把视线投向沈越川和他的车子,沈越川倒不是在意这些目光,但最后还是关上了车子的敞篷,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待在萧芸芸家的楼下。“……”萧芸芸张了张嘴巴,想说什么,最终却又咽回了喉咙里。
她扭回头瞪着洛小夕:“你……”就在这个时候,沈越川拥着一个女孩走过来,跟秦韩打了声招呼:“我先走了。”